海桑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。
男厕所里人挺多的，干什么的都有，他嫌吵，转身躲进了一个隔间。
这时也顾不上脏了，他晕乎乎地歪倒坐在马桶上，很想吐，却只是张开嘴直着眼睛发愣，像个脑瘫患者似的。他抬手拍拍脑袋，里头晃晃荡荡的既不是酒也不是水，而只是刚刚那个小男生的一句话：
“好久不见，小李哥哥，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啊？我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……
他好像能够看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了。当然自己应该不会有那么疯……上来就坐在李世谈大腿上问他你是不是死了。但是也或许会……谁知道呢？
一向不说脏话的海桑在此刻非常想要骂人。
要不干脆告诉他吧，自己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，爷爷得了重病卧床，每个月都要花一大笔钱，家里还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妹妹，没有意外的话就得照顾她一辈子……这段话估计都说不完，保准给李世谈吓得撒腿就跑，巅峰时期的博尔特磕了药都未必能追上他一个后脚跟。
他又坐在马桶盖上缓了一会，没那么想吐了，就起身打开门锁准备出去。
刚拉开隔间的门，视线就被一道黑影笼罩住了。
“我注意你这扇门很久了。”李世谈堵在外面，“躲在里面干嘛呢？”
“喝多了，有点想吐。”海桑小声说。
李世谈似乎是不大相信，往前硬走几步把海桑逼回隔间里去，于是海桑就不得不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抬头看他，他则是转身抬手闩上隔间门：“是不是听他们说我什么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李世谈给隔间里带来一股很浓的酒精味和烟味。他看着一言不发的海桑，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，于是沉默片刻后，他闷闷地说，“想在这做。”
“嗯？”海桑好像有点回过神来，但又不完全，因此只是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李世谈，“在这做……吗？”
“嗯……现在就想做。”李世谈没什么表情，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一副心情特别愉悦的样子。他俯身亲上海桑的嘴唇，同时伸手脱他的裤子，很快就将海桑的内裤褪到了大腿根，握住那根缩成一团的阴茎，揉搓起来。
海桑一下就软了。想着，自己果然没法拒绝他。
可是莫名又很委屈。
“我不想在这做。”海桑眼圈红了，“外面会听见的。”
“听见就听见呗。”李世谈整个人异常燥热，他的每一口喘息都带着酒气，“听见更好……这样做起来更带劲。”
“我们回家做吧……”海桑小声说，扯扯他的衣服，“你家不是就在附近么？”